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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1: Confrontation

 

  人的神經反射總是比大腦的反應速度快上許多——科學當然不是這樣說的,只是人們總是如此認為。

  當Barnes進入了冷血殺手的模式時,Charles突然想起小時候曾有那麼一個畫面,Raven被野孩子弄哭後不久,她會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朝對方揮拳。原來,人在脆弱的時候,也是堅強的剎那。

  

  「我不懂。」Hank困惑地望著他的教授,「是誰來了?」

  

  Hank略為顫抖的聲音喚回Charles的注意力,確實,犯罪心理學教授並不知道Barnes說的訪客是誰,但經驗告訴他,深夜來訪的,通常都是不速之客。

  Charles還沒回答,Barnes就已經立刻衝出研究室,如果Charles沒看錯,他似乎隱約看見Barnes衝出去時,步伐還有些不穩。看來剛才的EMDR實驗還是造成了不小的影響。然而,比起眼下Barnes突然跑掉這件事,Charles更著重於Barnes失憶的這點。

  Barnes的失憶並不是偶然發生的,從方才的實驗看來,Barnes首先出了個意外——Barnes的長官假借登山的名義把Barnes借調出去,而在那個借調任務裡出了事,Barnes被關了起來,跟他同去的友伴,叫做Tommy的那位,或許忍受不住折磨,所以最終死去。

  Barnes有一段為期不短的受苦日子,假設Barnes是在二十歲左右被派遣出去,那麼距今也過了快十年的時間。長期的肉體與精神折磨,會使人產生人格解離,為了要保護主人格而出現的人格分裂現象,不在少數。

  那麼,後來又發生什麼事?Barnes為什麼開始殺人?誰指使他做這些事?以及,用什麼方式使Barnes乖乖聽話?

  

  「Charles?」助教的聲音再度打斷了犯罪心理學教授的沉思,「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Charles轉首望著身後的Hank,他那雙水藍色的眼睛眨了眨,露出莞爾一笑,道:「我們來做實驗結果的報告書吧!」

  

  Hank睜大眼,彷彿沒聽懂教授的言語,然而,Charles似乎不受任何事物干擾似的,他依舊如往常般,走回到他的辦公桌前,打開電腦螢幕,並開始敲打鍵盤。

  

  ※※※

  他打開車門的時候,駕駛幾乎還沒拉好手煞車,但他已經等不了那幾秒。檢察官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他沒分清楚那是怎樣的叫喚聲,是責罵?還是警告?他聽不懂,也不想懂。

  他有個直覺,他若是不快點進去找Charles的話,那他一定會為了遲了那幾秒鐘而後悔,而有趣的是,警察的直覺總是很準。

  另一個警察的直覺告訴他,把腰上的Glock 17拔出,以備不時之需。然而,NYPD的明星警探的腦中還有別的聲音告訴他:不要太信賴自己,過於相信自己的人,往往會跌得慘不忍睹。

  於是,他突然停下腳步,往後探望,檢察官就在他一步之遙。他倆沒有誰開口說話,只是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同類,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對方的意念。這是很奇妙的感覺,他跟眼前這名令他厭惡的檢察官有如此的默契,卻沒有跟自己最親密的人有過如此的感應。

  Charles不是同類。他轉過頭去,領著檢察官前進。Charles不能是同類。

  他們小心翼翼地拐進研究大樓裡,幾乎連呼吸都要嚴格控管似的。他看見大樓的門被撬開,不是用工具,是用子彈招呼的——他們又晚了一步,跟幾個小時前一樣!

  槍聲衝破空氣,Erik下意識地彎身躲避,而Rogers側身往大樓門裡開槍。Erik聽見兩聲槍響,接著是肉體倒地的聲音。他看了檢察官一眼,他現在不想追究為什麼檢察官身上會有槍枝,反正在美國,擁有槍枝是合法的,雖然那把槍應該是NYPD的佩槍才是。

  警探與檢察官雙雙走進大樓後,他們舉著槍,為彼此的背後防衛。兩人走到了樓梯前,他們停頓了一秒,看了彼此一眼。

  

  「我往這裡。」Erik抬眼,往樓梯上方望去。

  「那我往那裡。」Rogers用下巴示意另一個通往其他大樓的迴廊處。

  

  警探頷首,接著他抬頭,看著往上蜿蜒的樓梯,那瞬間,他那傷疼痛隱隱約約地傳了過來。

  

  「小心別死了。」在Erik踏上幾步階梯後,Rogers輕笑地說著。

  

  Erik瞟看Rogers,沒說話,嘴角微微上揚。

  

  ※※※

  震耳欲聾的聲音從下方傳來,犯罪心理學教授皺了眉,但看起來依舊紋風不動地繼續輸入新資料,一旁的助教已經緊張到拿起沙發椅上的小抱枕蓋在頭上,並躲到教授的身後。

  

  「Charles!」Hank在他身後喚著,聲音還微微顫抖,「樓下有爆炸的聲音啊!」

  

  教授只是點點頭,正努力地要接通網路電話。不知是否因中城爆炸案死裡逃生再加上自家大宅被入侵之故,似乎刷新了他對安全兩字的定義。

  

  「Baby girl?」

  

  研究室下方的槍聲開始演奏,而Hank看見Charles的筆電螢幕上出現了一個打扮俏麗女子,穿著顏色鮮艷的睡衣。

  

  螢幕上的女子先是打了個呵欠,接著她突然喊:「Jesus!」她瞪大眼睛,像是在觀察Charles是否完整似的。

  「耶穌不在我這裡,但我想他在天上應該有聽到你在叫他。」

  「還有心情開玩笑表示你還活著。」女子擔憂地掃視著犯罪心理學教授,「天啊,Charles你是在哪裡,我聽見……那是?是槍聲?」

  「嗯,我想應該是吧。」Charles淡定地說著,還牽起嘴角的弧度,「好了,我有個不情之請,本來我想自己去完成的,但我發現還是靠名為FBI特別探員的BAU小組才有這個權限取得「合法」資料。」他在合法兩字上加了重音,而被喚作Baby girl的女子則露出不苟同但又俏皮的表情。

  「好吧,那你希望我怎麼為你揮動魔杖呢?」螢幕那端的女子早已開始舞動她的雙手,敲鍵盤的清脆聲響正透過喇叭傳至Charles的耳朵裡。

  

  犯罪心理學教授還沒有開口回應,建築物下方的爆炸聲——槍林彈雨的節奏混著手榴彈的節拍,正完美卻駭人地合奏著――打斷了他的思緒,他看來回看著螢幕和研究室的大門,再轉頭瞅著抓著小抱枕瑟瑟發抖的研究助理。

  此地真的不宜久留,他們得盡快離開這裡!但離開前,有些事情一定得先完成,畢竟他們不見得可以站著走出去。

  

  「我剛才把我手上的資料傳給你了,接著麻煩妳調出James Barnes的資料——順帶一提,我替他做了EMDR,你們的新玩具挺有意思的——Barnes應該是在幾年前被列為死亡,但其實他沒有死。」Charles頓了一下,又道:「以及交叉比對一下,從他死亡到現在,有多少懸案,特別是職業殺手下手的案件……你懂我的意思。」在說最後這句話,Charles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不確定Hank或其他人能否理解自己的弦外之音,但BAU小組的人絕對不可能忽略Charles言詞中的任何細微末節。

  就在Charles要關掉電腦螢幕前,遠在華盛頓的、螢幕那端的女子開口著:「Sweet heart,你還欠我一頓燭光晚餐。」她朝犯罪心理學教授眨眼,後者的嘴角弧度微微勾起。

  

  Charles站起身,他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多的驚嚇或緊張,反之,他的態度不慌亂也不擔憂,依舊維持著Xavier家族固有的優雅與冷靜。

  

  「走吧,Hank。」他跨步向前,「我們還有其他工作得趕工。」

  「工作?」Hank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教授。

  犯罪心理學教授朝他微微瞇起眼,露出頑皮的淺笑,「是啊,我們接下來的工作就是想辦法活著離開學校。」

  

  ※※※

  每次來到哥倫比亞大學時,Erik都是帶著難纏的案件而來——至少一開始是這樣,後來為什麼變調了?Erik不怎麼想去深思這個問題。

  有時Erik覺得Charles像一種病毒、像一種酵,不知不覺地鑽進了自己的世界,悄然無息地,在自己的心中紮根、發芽。入了骨,進了血,與自己身上每個細胞相依存、纏綿,這病毒就如此自然而然與之共生,變得不可或缺。

  他割捨不掉這鬼靈精怪的病毒,也沒想過要把對方從自己生命中剔除。然而,每每望進那雙晶瑩透亮的湛藍雙眸時,Erik總覺得自己耽溺在那不可自拔的色彩中,像一種病,彷彿自己得了某種名為Charles Xavier的絕症。那像流沙,他掙脫不掉,也沒打算離開。

  Erik走了幾格階梯,他搖搖頭,覺得腦袋有點混亂、思緒不夠清晰導致自己居然回想起以前的事。這不是什麼好兆頭,想到此,Erik感覺好似有一塊冰塊從喉間往下滑,掉到胃袋裡,積存沈澱於內臟中,那樣的不快與難受。

  左手拿著的手電筒架在慣用手握著的手槍之上,幫助Erik能迅速看清楚這條往上蜿蜒的階梯的景色。亮光所掃過之處,暫且不見有不速之客的蹤跡,這讓Erik稍微安心一些。不過,不遠處的槍聲此起彼落,難保這暫時的樂土不會淪陷。

  他必須在走廊上灑滿敵人鮮血之前,把犯罪心理學教授帶離這荒謬的無人之境。念頭閃過腦袋後兩秒,他聽見了倉促的腳步聲,NYPD的明星警探第一時間握緊了Glock 17,準備來個浴血奮戰,但多年的訓練再加上軍中打滾的日子,讓他立即反應過來:受過訓練的傭兵或是殺手,沒有誰的腳步會如此紊亂。

  手電筒往上一照,在亮光中現身了兩抹身影,其中一抹身影還忍不住叫出聲來,彷彿被光線照到的昆蟲一樣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站在距離自己還有三米多高度的階梯上方的人朝自己的方向開口喊道:「Erik?你嗎?」那聲音熟悉地令人有點心碎,「Erik!」

  

  對方的嗓音混雜著興奮與安心的情緒,讓警探在那瞬間忘了自己的腳傷。他沒做多想地立即跨步爬升,渴望著親眼確認對方精神奕奕、完好無缺!

  

  「Erik!」聲音的主人一邊換著警探的名字,一邊快步下階梯,「Eri……」警探沒讓對方把話說完,他箭步向前,拉住對方的手臂,狠狠地、緊緊地將那雙晶藍色瞳眸的主人抱個滿懷。

  「Erik?」方才不小心尖叫出聲的大男孩也跟著跑了下來,他還有些喘,但看得出來他也是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警探放開了懷中人後,後者開口:「你怎麼……」然而警探伸手摀住他的嘴,並做了個安靜的手勢,這才讓眼前這兩名學者的腦袋再度開機。

  「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裡。」警探壓低音量,宛如隔牆有耳。

  

  犯罪心理學教授與助教兩人交換了眼神,後者點頭如搗蒜,前者則眨眨眼,緩緩頷首。

  Erik轉身帶領身後的學者們下階梯,他腦中浮現出哥倫比亞大學的地圖,邊走邊思索著應該往哪條路線撤退才能確保學者們的性命安全。

  

  「Erik,Steve也來了嗎?」犯罪心理學教授輕聲問著,被喚者點點頭,「Bucky也還在這裡,我們也得帶他離開。」

  警探回頭,用嚴厲的眼神盯著教授看,他用不容拒絕的態度搖頭,「那些傭兵要找的人是他,我們不淌這渾水。」

  

  我不在乎那殺人犯的命運如何,我只要你平安無事。

  

  ※※※

  「Bucky?」檢察官壓低音量在空無一人的地方,試探性地喚著故友的名字。

  

  幾分鐘前,槍聲如潮水般湧進建築物裡,他一邊在梁柱掩護下殺出一跳血路,一邊在心中數算著倒地的人數。

  這間學校可是紐約的頂級學府,是培育各領域專業人才為全世界服務的主要培養皿。然而卻在一夜之間,此處卻成了火海戰場,就像幾十個小時之前的中城一樣,沒有誰預料的到,下一秒又會發生什麼事?

  Steve在心中默想著,NYPD的效率如何,還有Moira趕過來時會有怎樣的表情?好不容易安撫媒體,而現在卻又要面對炸了哥倫比亞大學的頭疼難題,Moira肯定很想把Steve、Lehnsherr折斷——Moira畢竟是偏心的,即便這問題癥結的起頭是Charles引起的,她頂多也就只是嘆氣,然後轉身罵檢察官跟警探。

  Steve輕手輕腳地迅速換了彈匣,在這半開放空間裡,他的感官並沒有因為子彈飛舞、煙霧繚繞而受到太多影響。他依舊集中精神,諦聽著所有的細微聲響。

  對於Charles把Bucky帶到哥大來,Steve沒有頭緒,暫時也沒想到更好的解釋。然而,Lehnsherr提到Charles不會放棄任何人……

  意思是,Bucky還有救?又怎麼判斷Bucky需要被救?

  檢察官腦中的思緒尚未找到下錨之處,他立即聽見有鞋子踢到彈殼的聲響,來者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影曝光、攤在容易被狙擊之處。對方要嘛不是太過自信,要嘛就是……

  這裡剩下只剩下我一名活人。

  念頭閃過,檢察官倚著牆,手中的金屬槍枝傳來冰涼的溫度,他嘴角微微上揚,默數著來者朝自己邁進的腳步聲。

  

  ※※※

  「這不是淌渾水的問題!」

  

  犯罪心理學教授亦步亦趨跟著像是領頭羊的警探,他知道對方心心念念的就是將他與Hank安全帶離開這裡。但他知道還有事情沒有結束,不能頭洗了一半就跑走,這不是Charles Xavier的一概作風。

  

  「我們得找到Steve跟Bucky。」Charles並沒有大聲喊叫,反之,他輕聲地說著,但言詞中卻有著嚴厲又堅定的情緒,「我們不能就這樣丟下他們,像你說的,這裡還有傭兵,我們若是把他們扔下,那麼他們能平安無事的機率就不高啊!」犯罪心理學教授依舊用著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勸著在他前方一步之遠的警探。

  

  看著警探毫不理會、把教授的話當耳邊風的背影,Charles真的有一股衝動想要衝上去抓住對方的腰際,然後把警探放倒!

  正當他如此想之際,警探突然停下腳步,Charles沒拿捏好距離,他整個人撞上了警探的背,好險沒有因此而把鼻子撞歪。

  下一秒,警探的大手又摀了上來,站在一旁的Hank也有樣學樣,趕緊用雙手摀住自己的嘴,試著不發出絲毫聲響。

  

  「有人。」警探用唇語說著,兩名學者則交換了眼神。

  Charles把警探的手撥開,也同樣仿效警探的方式,以唇語問著:「誰?」

  

  警探聳肩,他聽力雖好,但他只能分辨出教授與Moria的腳步聲而已。

  Erik緊握著手槍緩緩舉起,至他的胸前高度。他深呼吸,然後轉頭用眼神暗示了兩名學者不要輕舉妄動,還不待Charles發出阻止的意圖,Erik一個轉身,左手的手電筒亮光掃過腳步聲的方向,同時他的手指也扣在板機上,板機往下按了零點幾公分的深度。

  

  「哇!別激動,是我們!」

  

  聽見熟悉的聲音傳來,Charles顧不得現在自身的安危,他立刻衝了出去,親眼確認聲音的主人是自己的多年好友。

  

  「Steve?」犯罪心理學教授見不遠處的人影正是自己的好友,他難掩欣喜之情笑了出來,也朝對方走去。

  

  警探伸手想拉住教授,他還看見除了檢察官之外另一名人影——不用想也知道那傢伙會是誰!雖然不甚清楚他們那邊戰況如何,但若是Rogers與Barnes同時出現於此,那表示他們解決了充滿敵意的傭兵們,同時也暗示著他們方才肯定浴血奮戰踩在喪命舞台的邊緣。

  那不是什麼好徵兆,當汗水與血混在一起的味道充斥在空氣之中,而人經歷了一場腎上腺素激升的生死關頭之後,人的感官雖敏銳,但腦袋卻不見得足夠清楚,或許還不夠理性到能瞬間判斷出敵友。在那樣的狀況下,任何風吹草動都容易引起在死神門前走過一回的人的驚恐,而子彈不長眼,任何的擦槍走火都純屬意外。

  但教授卻像泥鰍一樣,在警探尚未觸及他之前早已溜走。

  Erik不喜歡那滋味,在那瞬間,他似乎嗅到了血腥,竄進他鼻間、擾亂他的腦袋。

  

  「太好了,Bucky也在。」教授彷彿如釋重負般的嘆了口氣,「雖然還不知道會不會有追兵,不過我們趕快回局裡吧!」

  「也是,Bucky我們趕快走吧!」檢察官也笑了起來,並提醒著身邊人——那名多年不見,曾以為再也不會見到面的朋友。

  

  Erik望向站在不遠處的三人,而Barnes並沒有看向任何一人,他的視線垂在距離自己腳趾前方兩公尺處的距離。當他聽見Rogers要帶他回警局時,他揚起頭,面無表情地,望向了Erik的方向。

  

  「不。」Barnes的聲音冰冷,像是沒有溫度的人偶,Erik注意到他臉上還沾著血跡,不知道是誰的血跡,「我不跟你們回去。」

  「Bucky,你要跟我們回去,你殺了人,但我們能證明你的精神狀態異常,以及或許有其他因素逼著你做你根本不想做的事。」Charles的聲音提高了些許,「不僅是NYPD,還有FBI,他們都需要你的協助。拜託,請你一定要跟我們一起回去!我們可以幫你……我可以幫你!」

  

  Barnes轉過頭去,冷漠地盯著離自己一步之遙的Charles,那眼神冰冷地好像附近的空氣都會結凍似的,讓人惴惴不安又異常精神緊繃。

  

  「不。」Barnes再度拒絕,這次他的聲音更為低沉與無法捉摸,「你幫不了我,你們也無法摧毀他們。」

  「摧毀誰?」Charles試探性地問著,Erik察覺到現場所有手上有槍枝的人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那些傷害你的人嗎?那些……傷害Tommy的人嗎?」

  

  沒有誰預想的到,在那一秒,Barnes像是突然抓狂的野獸,他伸出左臂掐住了Charles的脖子。

  Erik立刻亮起槍,他不記得自己喊了些什麼,Rogers則把槍口對準了Erik,檢察官似乎也喊了什麼,但現場沒有誰把對方的話聽進去。

  Charles或許勉強地喊了不要開槍之類的字眼,不知是對Erik說的還是對Rogers說的,或者兩者都有。Barnes的手越掐越緊,Erik瘋狂咆哮,Rogers也吶喊著什麼……

  不要開槍!

  Erik無法接受Barnes那兇惡猙獰的表情毫無節制地朝著Charles怒吼,Charles已經閉上眼睛,氧氣似乎無法再鑽進他的肺臟……Erik不記得自己喊了什麼,可能是教授的名字,可能是一些毫無意義的髒話。

  接著,他開槍。

  一聲槍聲響起,Rogers好像也開槍了,Hank叫了起來,Barnes轉了他的眼珠並抓著教授朝Erik的方向扔去。

  不要開槍!

  煙硝味蒙蓋了嗅覺,疼痛感從腳傷處傳了上來,喊叫聲與咒罵聲如雙重奏般喧囂著,而血花在眼前四散。

  不要開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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