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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7.懲處



  麻瓜有一句話形容人很著急,叫做「熱鍋上的螞蟻」,紐特想,現在他大概可以理解那句話的是什麼意思了。他們不讓他進去探望雷斯壯,因為雖然雷斯壯已經沒有大礙,但為了讓雷斯壯可以不受干擾的休息,莫里森夫人還是不讓他們任何一個人接近醫院廂房。

  雷斯壯倒下之後,學生們慌張失措,咒罵聲與尖叫聲此起彼落,紐特抱著雷斯壯,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也就在那個時候,有人使用了復甦咒準確無誤地施法在雷斯壯身上。女孩突然做了個深呼吸,然後很緩慢地張開眼,有氣無力地醒了過來。紐特還沒來得及確認發生了什麼事,就有一名身著教師長袍的男人在他身邊蹲下,並伸手把雷斯壯抱起,男人要求紐特跟他一起離開。紐特二話不說地跟上男人的腳步。

  紐特忍不住地想著,如果男人沒有適時出現的話,雷斯壯又會如何?或許莫里森夫人依舊可以治療她,但會不會需要花上更多的時間?雷斯壯會不會受更多的痛苦?

  而現在,紐特不大敢去想那些事情,因為他知道他沒心力去擔心別的事,在校園裡對同學使用攻擊性咒語已經是違反校規且非常惡劣的行為,更別說他所使用的是昏擊咒。在這場擦槍走火的事故裡,紐特深知自己處在非常不利的狀態下,因為當時在場的人幾乎都是史萊哲林學院的人們,即便遠處好像有一兩名雷文克勞的學生,但他們可能也沒看清楚紐特與艾福瑞衝突的來龍去脈。

  史萊哲林學院的教授已經把艾福瑞等人帶走,說他們會處罰自家學院學生們。史萊哲林的人們離開之前,還怒視著紐特,連他們的導師也一副輕蔑的模樣,讓紐特覺得相當難受。高傲的銀綠色走了,他卻等不到自家學院導師的身影。

  紐特落寞地站在病房門外,他想著,會不會這次赫夫帕夫的導師也幫不了他,自己該不會得被召去校長室,若是如此,他還能待在霍格華茲嗎?如果他被停學,那麼家人又會怎麼說?哥哥會不會理解他的處境?

  

  「斯卡曼德先生,」有人呼喚他,他揚起頭,發現喚著他姓氏的人是那名解救了雷斯壯的男人,「請跟我來我的辦公室。」男人輕聲說著,而紐特不見學院導師,只好乖乖地跟上對方的腳步。

  

  ※※※

  他站在男人的辦公室外,有點躊躇,畢竟他不曾進入過任何教授的辦公室裡——紐特並非沒有觸犯過校規,而是沒有任何人會去舉發他的小錯誤,因為比起紐特的惡作劇或是無心之過,霍格華茲有更多學生排隊進入各導師的辦公室裡聽候發落。

  赫夫帕夫的學生帶著憂慮與些許的恐懼,他挺不起身子,只能微微低著頭,像是犯錯的兒童心驚膽戰的模樣。他的雙手手指交纏,左右手大拇指焦慮地互相磨蹭著。

  

  站在空間中心的男人轉頭,朝著站在門口的紐特方向開口:「進來吧。」男人等待紐特踏進空間後,用了無杖魔法將門關上。

  

  大概是第一次見到無杖魔法,紐特瞪大雙眸,不思議地望著眼前的教授。他不禁心想著,如果眼前男人能這麼輕而易舉的操縱魔法,那讓他待在學術界裡教導任性的青少年真的是太大材小用了,這也難怪為什麼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對於自己來到霍格華茲感到悶悶不樂吧。

  

  「請坐。」

  

  男人用眼神示意一旁的椅子,紐特眨眨眼,收起方才驚愕的模樣,換上他一貫的羞赧神情。紐特挪動步子,小心謹慎地走到男人指示的椅子上坐下,並且他瞧見男人也走到自己的書桌後方坐著。

  他想開口詢問,卻又沒有勇氣擠出隻字片語。只好抿著唇,聽候男人的懲處。

  

  「你們的導師請我跟你談談。」男人將自己的魔杖擺到桌前,他揚起頭望著那名學生,從他的臉上讀不出太多的情緒線索。

  男人似乎沒有太在意紐特的侷促不安,他只是瞥了學生一眼,然後繼續自己的言詞:「身為你的黑魔法防禦課教師,我必須對你的昏擊咒做一些評論。」一聽自此,紐特覺得自己似乎冒出冷汗,男人則道:「斯卡曼德先生,你的昏擊咒做得相當完美,我很詫異,也很佩服。」

  

  聞言,紐特立刻抬頭,不思議地望著眼前的教授。

  

  「對於昏擊咒,我不清楚這是否在霍格華茲的教學練習領域裡,畢竟它算是較為強大的攻擊咒語。除了不赦咒,正氣師們往往會使用昏擊咒來對付他們要抓的嫌犯。正確的昏擊咒可以令被擊中的生物暫時失去意識,但強大或命中要害的昏擊咒,卻會讓被擊中的生物永遠失去意識。」男人語氣漸緩,一字一句清晰地說著,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斯卡曼德先生,我說「永遠失去意識」,這是相當嚴重的狀況,雖然昏擊咒不是索命咒,但它可所能造成傷害,也幾乎能等同於造成他人的死亡。」

  

  紐特不敢移開視線,他直勾勾地盯著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看著,心裡卻湧出悔恨的滋味。

  

  「所以,」男人的語氣稍稍不那麼冰冷,但他接下來說的話卻沒有讓紐特好過一點,「對於你所使出的完美昏擊咒,我產生了一點疑惑:你是怎麼練習昏擊咒的?」男人挑眉,真正的暗示不言而喻。

  

  紐特羽睫微垂,視線降落,他抿了抿唇,覺得似乎有個大冰塊滑進胃袋,他說不出話來,只感到心臟似乎被無形的絲線纏繞著,讓他呼吸困難,難受極了。

  

  「斯卡曼德先生?」男人語氣一如往常的冷淡,卻帶著點催促之意。

  紐特不敢抬頭看他的教授,他的汗珠滴落,經過內心的一番掙扎,他擠出一點力氣小聲說著:「……是、是我哥哥教我的。」

  「喔,」男人發出單音驚嘆,「另一位斯卡曼德先生。」不知怎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露出了莞爾一笑。

  

  擁有特殊動物直覺得赫夫帕夫學生察覺到教授語氣中的輕鬆,他立刻抬頭,迎上了教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可能得救了。

  男人微偏了頭,用一種紐特從未見過的意味深長的微笑望著自己。

  

  「好吧。」男人站起身,走到自己的桌前,他雙手交叉環胸,臀部傾靠著桌子,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望著坐著的紐特,「雖然你的昏擊咒學得很好,但用得時機只能說相當的糟糕。所以,按照霍格華茲的傳統,你必須進行勞動服務。」

  紐特身子一僵,忍不住脫口而出:「所以我還能待在學校嗎?」

  「這個嘛……」男人笑了起來,接著卻補充著:「我想你暫時離不開城堡了。因為在聖誕節以前,你都被禁足,不能去活米村。」

  

  赫夫帕夫的學生眨眨眼,不確定現在要跳起來大聲歡呼,還是乖巧地模仿耷下雙耳的動物表現出失望的神情。

  

  「我記得你有參加魁地奇的比賽,你是赫夫帕夫的現役選手之一?」男人挑起一邊的眉毛。

  「是的,葛雷夫教授。」

  男人點了點頭,然後輕嘆口氣,「我是想讓你禁賽,畢竟你這次犯的錯除了嚴重違反校規之外,還傷及無辜。」男人的手指敲了敲自己的手肘,「不過魁地奇是否禁賽,這留給你們學院的教授決定,我會安排你的勞動服務,先錯開你們的魁地奇練習。」

  

  紐特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他感覺心中的大石頭放了下來,目前聽起來自己的處分沒有想像中的嚴重,而他現在有更多的心思可以擔心雷斯壯的身體狀況了。

  

  「斯卡曼德先生。」男人輕喚著紐特,「你或許認為這次的懲處不那麼嚴厲,但赫夫帕夫學院已經被扣了兩百分,這是你一個人造成的。我不確定你們學院的學生是否能心胸寬大的原諒你,畢竟不是那麼多人親眼見到你與艾福瑞先生的衝突的緣由。」

  「人們會相信艾福瑞先生,或者相信你,我不那麼肯定。」男人提醒了紐特最心痛的一點,「而且我想對你而言,最重要的應該是雷斯壯小姐是否會願意原諒你的無心之過,尤其這對她造成很嚴重的傷害。」

  

  紐特的視線再度降落,他盯著葛雷夫的鞋子發愣著,有股酸澀的滋味取代了方才的喜悅。赫夫帕夫的學生艱難地點了點頭,似乎終於理解的自己的處境以及未來他需要應付的各種尷尬又可能被誤解的狀況。

  良久,待在黑魔法防禦課教授辦公室裡的兩人都不發一語。紐特陷入了自我厭惡的情緒裡,然而他並沒有發現站在他不遠處的教授很有耐心地望著他,等待紐特慢慢地整理心情。

  

  「斯卡曼德先生。」聞言,紐特揚起頭,有點困惑地瞅著男人,「我無法完全理解你內心的難受,但我相信你可以應付得了。」

  「……呃,為什麼……」紐特眨眨眼,說話能力稍微恢復,「我是說,為什麼葛雷夫教授你認為我能應付……嗯……那些、那些讓人不舒服的狀況呢?」紐特有點好奇,他對自己都沒有那麼有信心了。

  男人微笑,輕聲說道:「你還有另一名斯卡曼德先生充當你的軍師啊。而且,」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嘴角弧度迷人,「我也會盡力幫助你。」

  

  紐特愣了一下,下一秒他羽睫輕撲,用力地點了點頭,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

  清晨的微光撒下,多數學生們還在賴床,部份學生已經走到大廳開始享用早餐之際,他趕緊奔往貓頭鷹屋,找到了他十一歲時,父母買給他的雕鴞。他呼喚雕鴞的名字,牠的頭從翅膀下抬起,用一種不怎麼開心的表情望著自家小主人。

  即便有點不悅,雕鴞依舊伸出腳來,讓他將書信綁在牠的腳上。接著,雕鴞移動到小主人的手臂上,牠的小主人輕輕地撫摸著牠的羽毛,帶著憐愛之情,並低聲對牠說著話。

  

  「小克,幫我把信帶給忒休斯。」男孩小聲地叮囑著,「告訴他,我很好,不用擔心。」語畢,男孩自己都笑了出來,跟貓頭鷹交待這些事似乎有點傻氣,但他相信小克會理解自己的意思。

  

  他走到外頭,讓雕鴞展翅往天空飛去。他期盼收到兄長的信,也希望兄長不要太過擔心。就像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所言,他一定有辦法可以應付接下來的各種令人難受的狀況。

  他是紐特.斯卡曼德,雖然在學校常像透明人、邊緣人,但他總是應付的很好,他的兄長教他許多咒語,協助紐特練習但更常惡整自家小弟。雖然他即將面對同學更冷淡的態度,但他有信心自己能獲得同學們的諒解,他是那位優秀的忒休斯.斯卡曼德的弟弟,而且他還有一位願意相信他的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

  紐特為自己打氣,他望著雕鴞飛離的方向,漾起微笑,轉身,他慢慢地走下階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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