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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1 : Always past



  鮮血如花綻放,而憤怒也如同煙火盛開。

  Erik朝著那男人的臉開槍,他以為噴到自己身上的應該除了鮮血之外還有惱人的、略微黏稠的透明偏白色的液體,但是警探卻沒有感覺到有任何液體撒在自己臉上、身上的溫度,反之,他突然意識到疼痛感——肯定是腎上腺素的關係使他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小腿處有股被撕裂、肌肉被割破的痛楚,沿著他的脊隨一路爬升上來,衝擊著他的感官、他所有痛感神經。

  與此同時,Erik才發現,他原先以為自己朝著男人臉孔開槍的槍口,其實因為身體一時傳來的疼痛而使他產生瞄準上的偏差,他的子彈竄過那男人耳際的髮絲,除了子彈從耳邊飛過的令人不快的聲響之外,應該什麼傷害都沒造成。那男人的表情如同Erik想像中的冷漠與無情。

  金屬棍棒在警探英勇地反手擋掉之後,其實下一秒就被狠狠地戳進警探的小腿裡,絳色如畫家的顏料撥灑,濺在警探所在之處。警探吃痛地跌了下去,在他還沒來得及想到方法反抗對方之時,Erik一度認為自己就會死在眼前的男人手裡——也好,從哪出生,就從哪離去——警探在心中漾起自嘲的笑意。

  但誠如教授所言,他們追捕的不明嫌犯心裡只有「目標」,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即便要轟炸整條街、用子彈裝飾每一輛車子、讓男女老幼的血液匯流成河,他都無所謂,只要能挖出目標人物的心臟,其他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男人越過警探,並踢掉警探的佩槍,後者在前者心中似乎已經不再重要,就像是踢開路上礙眼的小石子似的。男人從腰際又掏出新的武器,他朝著躲在一旁驚訝地望著眼前這齣慘劇發生的教授前進。

  教授迅速地接受了眼前的局勢,他冷靜地將懷中的小女孩推到掩體之下,對她露出溫柔的微笑後,他站起身來,與迎面而來的不明嫌犯正面對峙。教授的模樣彷彿是從容就義的英雄似的,他甚至考慮到不要讓小女孩受到更多的驚嚇,教授也跨出步子,盡可能離開掩體的附近。他挺起胸膛,勇敢無畏地等待冷血的不明嫌犯將槍口對準自己的胸口。

  

  「Charles!不!」

  

  警探趴在地上,在渾身犯疼的劣境之下,他努力地朝佩槍方向爬行過去,若不是方才他吃了那麼一記攻擊,他早已朝那男人的臉開槍至子彈用罄——NYPD不許警探隨意開槍,每開一槍可是要寫上好幾頁的報告書,但是此刻,Erik把NYPD的警告拋在九霄雲外,此刻,他不是NYPD的警探,而是另一個他離棄已久的身份。

  教授微微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無害且投降的模樣,而同時,他朝警探瞥了一眼,勾起一抹微挾歉疚的嘴角弧度。

  

  「你可以開槍。」教授朝著那名男人說話,語氣中居然沒有任何退縮害怕的意味,彷彿他早已知道會面對這一天,「但你不能再傷害其他人。」即便要失去生命,也要保護其他無辜人的安全。

  「Charles Xavier。」不明嫌犯首先吐出的言詞,是教授的名字,「你是我的任務。」

  

  語畢,男人將手槍上膛,而教授下意識地閉起眼,等待那發子彈穿過身體。

  警探的怒吼被附近的救護車聲響、火舌肆虐建築物的聲音、曼哈頓中城的人們的尖叫與哭泣聲所掩蓋,撕心裂肺可能就是這麼個一回事吧。

  槍聲響起,Erik腦中的聲音不斷咆哮著各種髒話、粗語以及教授的名字,而警探目不轉睛地睜大雙眼盯著教授的身子,大腦提供警探客觀判斷的理性結論,但人心卻在祈禱那發子彈產生偏差,掠過教授、擊中他處。

  不知道是不信神的警探難得發出由衷的懇求所以天上的神明聽見了他的祈禱,抑或只是警探因為受傷的緣故連視線都出現了狀況,總之,Erik並沒有看見任何紅色液體從教授的身子噴出,反而他看見那男人的左肩突然迸出鮮紅色,不明嫌犯低吼了一聲。警探下意識地轉頭,尋找那聲槍響的來源。

  

  「Charles,離開那裡!」開槍人從警探身後闊步衝了過來,他身手矯健,利用附近的車輛做為掩體,並快速地奔到警探身邊。「Erik,你可以掩護我吧?」

  

  他瞥了一眼警探的腳傷,並將他扶起,讓警探可以倚著一旁翻覆的車子,一來可以方便警探與自己合作逮捕不明嫌犯,同時也有利警探掩護自己。

  

  警探點頭,而來者立刻轉身邁步,但警探忍不住又補上一句:「Rogers,先把Charles帶到安全的地方,我會掩護你!」

  

  在檢察官與警探簡短的商議的同時,不明嫌犯雖然因傷而錯失了第一次拿下目標的機會,但他不會失手第二次。他忽視自己左肩的疼痛,迅速地再度舉起槍口對準剛睜開雙眼,正想著要怎麼開溜的教授。

  但不明嫌犯並沒有立刻扣下扳機,他的職業殺人生涯裡的直覺告訴他,第一波突如其來的攻擊之後,第二波攻擊很快也會席捲而來,他必須快速反抗或是找到可暫時掩護自己的地方,重新調整後再度進入戰局——否則這場遊戲會立刻結束。

  不明嫌犯預估的沒錯,他的念頭方閃過,身後的開槍人就已經朝著他的方向再開第二槍,要不是不明嫌犯的身手非凡,他完美地旋了個身,居然躲掉了檢察官的子彈,彷彿他早就知道檢察官開槍的路徑似的。

  Steve皺了眉,面對眼前的對手,他有點驚訝,不過他從軍的日子裡也累積了不少特殊經驗,雖然有點詫異,但這不妨礙到他追捕兇手的自信。當不明嫌犯躲過子彈後,Steve也聽見隨後又有槍聲從他身後傳了過來——同類,就是可靠的搭檔——他迅速地朝教授瞥了一眼,聰明如後者,教授立刻轉身跳回原先藏匿的地點,並想辦法抱著無辜的小女孩趕緊逃離這可怕的現實。

  檢察官快速移動到不明嫌犯的射程範圍內,他本想直接朝不明嫌犯的大腦開槍——這麼做能最快平息這一切災難,但同時他們也會讓真相如泥鰍一般從自己手中溜走。Steve不允許這種事發生,Charles也不會。

  Steve放棄直接一頭爆掉不明嫌犯的大腦的念頭,他收起槍,跳了起來,以他拿手的攻擊招式狠狠地給不明嫌犯一記迴旋踢。不明嫌犯雖然被檢察官這麼一踢,卻沒有倒下,他被衝勁往後推了一點距離,但他立刻跨出步子、揚起手臂,毫不猶豫地往檢察官那張俊俏的臉龐直揍了下去!

  檢察官倒地,但他立即用腳勾住對方的腳踝,並使勁回拉,不明嫌犯來不及閃躲這出其不意的反擊,他也應聲倒下。疼痛從Steve的左側臉頰傳來,那記揮拳他來不及閃開,除了臉上會有瘀傷及些許皮肉傷之外,Steve同時也感覺到左耳受到一些影響,不過此刻可不是關心自己身體有無大礙的時機。Steve抓住機會,他朝倒地的不明嫌犯撲了過去,並馬上回敬對方兩拳以示敬意。

  不明嫌犯比檢察官想像的還要強壯也還要狡猾。前者趁後者的攻擊空檔時,他立刻抓住檢察官的頭,並用力地朝檢察官的前額撞了下去,給他一記吃痛的頭搥攻擊。在檢察官感覺眼冒金星之際,不明嫌犯再迅速地又往檢察官的左臉發狠地揍了下去。

  檢察官因此傾倒,不明嫌犯站起身來並毫不留情地踢開對方。他立刻掏出身上的行刺用短槍,正要朝檢察官開槍的同時,在後方掩護的警探盡忠職守,朝不明嫌犯又開了幾槍,才逼迫不明嫌犯放棄奪取檢察官性命的念頭,先找地方躲避這一波槍林彈雨。

  Steve試著爬起來,他意外地發現原先勇往直前的不明嫌犯現在似乎打算要撤退——難道他又接受到集團的命令?還是發生了什麼事?

  Steve不確定到底發生什麼事,他只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他現在不追上對方,那麼他可能會錯失逮到不明嫌犯、抓住那個犯罪集團的小尾巴的機會。說什麼都不能讓到手的線索溜走!檢察官不顧子彈飛來飄去,他奮力往前邁步,並攀上翻覆的車輛,他抓到手槍,並朝不明嫌犯的腳邊開了槍,不明嫌犯突然轉過頭來,而檢察官像是渾身血液凍結似的,愣在原處無法動彈。

  原先掛在不明嫌犯臉上的面罩掉了下來,呈現在檢察官面前的那張臉,是他最熟悉卻也陌生的臉孔。

  

  「Bucky?」Steve愣愣地喚著對方,他的表情不再像之前那般無所畏懼,現在倒是染上了些許難以言喻的柔軟。

  「誰是見鬼的Bucky?」不明嫌犯微顰了眉,冷冷地說著。

  

  就在Steve決定跳下去、奔上前去確認自己的沒認錯人的同時,在他與不明嫌犯之間的某輛汽車突然爆炸——極有可能是不明嫌犯丟了顆小圓球導致這場火花四射。

  待黑煙稍微散去之際,不明嫌犯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檢察官的視線所及之境。

  

  ※※※

  「Steve你還好嗎?」教授將小女孩交給醫護人員後,他回到朋友的身邊。

  

  他們站在一旁看著Erik非常不甘願地躺在救護車的擔架床上,正被醫護人員送走,而Moira則苦惱地走來走去,試著釐清這一切,並想辦法擋住所有的媒體——無論是陸地上的還是在空中的。

  教授與檢察官交換了這短暫的沉默,年少的默契使兩人略能讀到對方腦中的某些臆測及思緒。檢察官暫時放下用來墊著他瘀傷的冰塊,幽幽地嘆了口氣。

  

  「那是Bucky。」他轉頭,並在教授那雙晶藍色的眼眸中讀到了難掩飾的驚愕,「我沒看錯,那真的是Bucky。」

  

  教授不語,他的羽睫微垂。

  

  「像是過去的幽靈,回憶的鬼魂。」教授緩緩地說著,「我們總是看不清身邊的盲點。」

  

  語畢,Charles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瞅著載著警探的那輛救護車,而身邊的檢察官咀嚼著教授的言語,似乎理解了什麼,卻也只能沉默以對。

  

  PS.讓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我發現我上次更新居然是一年前的事(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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