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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8.友情的定義



  沒什麼機會參與過勞動服務的紐特,對於大家口中的勞動服務感到相當緊張,直到他依約來到葛雷夫教授的辦公室後,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還瞇著眼一副不解的模樣望著赫夫帕夫的學生——過了幾秒,教授才似乎回想起來為什麼紐特會站在他的辦公室內。

  八成遺忘了勞動服務的事,教授也沒有特別想交待紐特做些什麼,最後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思忖了幾秒後,只好請紐特幫忙擦拭他的教具,當作第一次勞動服務的工作。

  紐特被規定不準使用魔法,所以他只好學麻瓜徒手搬動羊皮書卷,用小撢子輕輕揮拭,除去灰塵,之後再一一排列整齊。他一邊打掃一邊偷瞄著繼續坐在辦公書桌前拿著羽毛筆批改作業的教授,男人看似相當專注於自己的工作,並未注意到紐特的視線以及紐特打掃的進度如何。

  就在紐特認為自己整理的差不多的時候,他正在思考要怎麼婉轉地打斷教授的工作時,男人倒是先開口打破沉默。

  

  「你去看雷斯壯小姐了嗎?」男人沒有停下羽毛筆,眼也沒抬,像是在閒話家常的模樣。

  

  紐特愣了一下,突如其來的提問讓他把手中的羊皮紙卷放掉,他手忙腳亂接住手中的物品,抿唇,他尷尬地瞟了男人一眼,發現男人抬起頭來直勾勾地望著他,紐特才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有的,昨天有去看她,但……沒辦法待很久,只是跟她打個招呼就得離開。」

  

  無須紐特多言,葛雷夫也能想像得到醫院廂房裡會是怎樣的情況:滿是史萊哲林的學生,以及病奄奄沒法為紐特說話的病患。在所有人傲慢又輕蔑的注視之下,即便不是故意鑄成大錯的紐特也是眾矢之的,這名赫夫帕夫的學生也肯定是隻身一人前往探望雷斯壯的。

  在沒有友伴的陪同與支持之下,走進那樣的空間裡,肯定需要莫大的勇氣。

  葛雷夫停下書寫的動作,他放下羽毛筆,他並沒有用憐憫的眼神望著那名學生,反之,他只是專注地盯著紐特瞧,似乎用自己的方式表達某種鼓勵與稱讚。

  

  「斯卡曼德先生,你與雷斯壯小姐還沒談過那天的意外吧?」男人低沉的嗓音引起了紐特的注意。

  「還沒……沒有機會跟她談。可能過幾天我們一起上課的話,我再找機會跟她正式道歉吧。」紐特抓了抓臉,低下頭,散發一種無辜又認命的乖巧模樣。

  「好的。」男人頷首,卻又補充著:「或許是我多事,但若是你願意的話,我想給你一個建議。」

  紐特眨了眨眼,但相當聚精會神地聽著,男人繼續說:「下次你除了跟她道歉之外,我想你也應該好好地跟她談談關於艾福瑞先生的事。」

  「跟雷斯壯談艾福瑞的事?」紐特學麻瓜動物世界的鸚鵡,重複了教授的最後一句話。

  「是的,我相信已經不少人都得知艾福瑞與雷斯壯兩家族的婚事。雖然我不能百分之百理解,在英國純血巫師家族通婚的重要性,以及什麼家族榮耀之類的。」男人聳肩勾起淺笑,「不過我們都知道,至少這兩家族的人非常在意這點。或許未來《預言家日報》也會刊登相關報導也不一定。總之,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這樁婚事對這兩家人的影響有多大。」

  紐特保持沉默,讓這空間有過幾秒鐘的靜謐後,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問:「所以?」

  男人笑容微斂,他道:「所以,」他的語氣加重,「如你說言,若是你和雷斯壯小姐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我想你們最好都繼續維持這樣的友誼。但有鑑於前不久的意外,我猜測你們想維持友誼也沒那麼容易了。」

  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往後躺,讓自己的背部與椅背相貼,「以教師的立場,我只是想提醒你,在處理這件事上不要著急、也不要急於表達自己的意見,最好再三思考再回答或者下定論。」

  「另外,這也是比較棘手的部份。」他忖了忖,「如果你跟雷斯壯小姐有任何一方對彼此的感覺不大一樣,可能不那麼單純地、只是朋友關係而已,那……就要更小心處理了。你已經知道,艾福瑞先生未來會是雷斯壯小姐的未婚夫,如果你跟她的關係有那麼一丁點的曖昧,艾福瑞先生可是有充分的理由找你麻煩、挑你毛病。」

  

  紐特咀嚼著男人所說的一番話,他有點侷促不安地交換了雙腳的重心,調整自己的站姿,眼神也飄了飄,似乎找不到可以停泊的地點。

  男人用自己的手指在桌面上輕敲著,彷彿在彈奏某段優美樂曲的節奏。紐特停下搖擺不定的動作,莫名地,他居然能定下心來矚著男人的手指,像是那個節奏帶給他一種催眠般的心安感。

  

  男人輕聲說著:「愛情這種東西,時常蒙蔽人的心智。我沒什麼興趣干涉你們的愛戀奏鳴曲,但你們都是我的學生,我希望你們能成熟處理,這也對於你們未來處理更複雜的人際關係有所幫助。」他停下手指彈奏的節拍,抬眼,銳利卻帶著幾分誠懇的目光望向赫夫帕夫的學生。

  紐特的羽睫撲動,他深呼吸,吐氣,緩緩開口:「我跟雷斯壯,只是朋友。」他一字一句清晰又緩慢地說著,雖然他內心某處有那麼一點不肯定。

  「是嗎?」男人挑眉,過了幾秒,他問著,「那麼雷斯壯呢,她也認為你是她的普通朋友罷了?」

  

  紐特緊抓著羊皮紙卷,他愣愣地注視著眼前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腦中閃過各種思緒,卻擠不出任何一句話來表達自己的想法,這讓紐特覺得有點懊惱。

  

  「友情的定義是雙向的,請記住這點,斯卡曼德先生。」男人輕聲說著,試題醒,也是警告。

  

  ※※※

  莉塔.雷斯壯今天未出席黑魔法防禦課,葛雷夫並不覺得意外。雖然課程不會因為一名學生的缺席而暫停進度,然而葛雷夫也有些擔憂,如果雷斯壯繼續缺席下去,可能對她的成績產生不小的影響。

  當然,除了雷斯壯以外,葛雷夫也不得不抽點心思去擔心另一名在黑魔法防禦課上還算優秀,但最近很心不在焉的學生。

  

  「斯卡曼德先生,麻煩你留下來。」

  

  男人宣佈下課,其他學生急忙整理自己的書包,大夥三三兩兩地離開,坐在最後方的那名赫夫帕夫學生則是一臉茫然地望著台前的教授,似乎不怎明白自己為何需要被留下來訓話。

  其他學生一邊嬉鬧一邊走過斯卡曼德的身邊,每個經過他的學生都會故意不去看斯卡曼德,或是突然停止歡鬧的笑聲。

  雖然昏擊咒事件已經過去一週,但學生們還是對這件事心有餘悸,再加上斯卡曼德一人造成赫夫帕夫學院的損失,令他成了多數學生們心中最不想也最不知如何碰觸的那個傷痕。

  芥蒂的形成似乎比施行任何咒語還容易,解開卻需要花上好幾倍的力氣。

  男人走向了那名垂頭喪氣的學生,他的長袍邊角輕拍過桌椅,是這空間裡剩下為數不多的聲響。

  

  「斯卡曼德先生,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留下來嗎?」男人走到學生面前,溫言問著。

  赫夫帕夫的學生僵硬地點了點頭,「是因為我沒有交作業,剛才的護法練習又失敗了的緣故嗎?」

  

  男人深呼吸,吐氣,卻微微勾起嘴角弧度。

  

  「我想問你,你跟其他同學相處的狀況還好嗎?」

  

  意料之外的提問,令斯卡曼德倏地抬起頭,困惑地望著他的教授。他眨著那雙湛藍雙眸,像是無法理解為什麼男人要問這個問題。

  

  「我注意到你並沒有跟其他同學有互動,當然,或許你以前就比較沒有跟同學來往。」男人頓了一下,雖發現斯卡曼德好像縮了縮,但他決定繼續說,「但意外發生之後,你是否有發現你的同學們更不尊重你了?」

  「教授,你的意思是、是要我去跟他們解釋……解釋那場意外?」斯卡曼德說著,語氣充滿著煎熬與痛苦,「我、我也很想跟他們解釋,但我真的、真的很不會跟人相處。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他們解釋……」赫夫帕夫的學生說著,他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

  

  葛雷夫能從斯卡曼德的眼神與表情中讀取到,眼前的學生其實也做過一番掙扎及努力,一名存在感較低學生,他沒出事的話,同學們只是偶爾會跟他搭話,並不會太在意他。但如果此名學生鬧出可怕的事故、意外,同學們閃躲他就跟閃躲瘟疫一樣。

  葛雷夫相信斯卡曼德雖然表面上維持著一定的平靜與堅強,但畢竟他也不過是一名快要十六歲的青少年,正處在人格發展期,急需同儕的認同和長輩的肯定。雖然葛雷夫無法想像斯卡曼德承受怎樣的壓力,但他答應過斯卡曼德,不管發生什麼事,葛雷夫都還會繼續支持著他,那麼,自己說過的話,就應該要兌現。

  

  「不必。」男人微笑,而學生詫異地抬頭望著他,「你不必多做解釋,因為如果你是對的,你就會是對的,不需要多做澄清。但是,沒有人知道要花多久的時間,別人才會對你釋出善意,所以若是可行,我會建議你主動對其他同學釋出善意。他們若是真心想知道真實狀況,想試著關心你,他們收到你的善意之後也會有所回饋以及提出詢問。」

  「這是一種篩別時期。往往發生一樁考驗彼此情誼的大事後,留下來的,才是你的朋友,離開了,就讓他們走,好聚好散,不要彼此牽絆。」男人平淡地說著,卻微微透露著某種悲傷或是惆悵,但更多的是一種看開了的釋然。

  「教授……」

  「還有,我並不認為你很不會跟人相處。」男人打斷他,笑著但故意有些揶揄地說,「你跟我相處的就還不錯,難道我不是人類,是……幻形怪?」

  斯卡曼德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也笑出聲來,「那麼,如果我現在用『叱叱,荒唐』會有用嗎?」

  「你可以試試看,看會有怎樣的結果,斯卡曼德先生。」男人輕偏了偏頭,鼓勵似的說著,但語氣卻帶著慵懶與淡淡的溫暖。

  

  斯卡曼德眨眨眼,他想了想,然後掏出自己的魔杖,邊笑邊念出咒語,而葛雷夫則雙手環胸,輕靠在桌子旁,微笑著等待斯卡曼德施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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