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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1 -  Tides



  據說,血液與海水的成份相近。那麼,海水的潮汐與月亮相關,是否也表示人們體內的血液也會受到月相影響?

  

  ※※※

  Merlin轉接了巴黎分部的訊息,並安排兩位騎士在巴黎近郊下機。此刻巴黎已過了午茶時間,若是能坐遊船去一窺賽納河畔的落日美景,也是人生一大享受,可惜,他們並沒有多餘的時間走觀光路線。

  

  『巴黎分部回報Tristan開的那台車在停在聖心堂附近。當然,車上沒人。』

  

  Lancelot望了Percival,後者做了一個細微的挑眉,只有熟悉他的小動作的人才能察覺。巴黎十七區不是個治安良好的地帶,不過Tristan算是那一帶的地頭蛇,有他在Catherine應該很安全——當然,那是一般情況下,現在早已今非昔比了。

  Percival的視線撇到一旁去,可能是窗外雜音干擾了他的思考。Lancelot則瞧了瞧這區域的車況及路人們的神情,他們已經駛離觀光客聚集的八、九兩區,正朝著Merlin的指示前進。

  

  『Gentlemen,方才巴黎分部回報,Tristan以前的好夥伴們正往Clichy – Levallois車站方向移動,並且我們也取得街口攝影機的畫面,之前在海牙騷擾你們的那群禿鷹五分鐘前從巴黎東站往十七區前進了。』

  

  還不等Merlin做出下一步的指示,難得插話表達意見的Percivla告訴Lancelot把車子停靠在Rue Victor Hugo接近Cimetière Levallois-Perret的附近——Kingsman魔法師沒有意見。Lancelot沒過問Percival為什麼選擇那區塊,直到他接近指定地點後,他從GPS上瞭解到他們離那條貫穿巴黎心臟的河道並不遠。

  古文明大多沿著大河兩岸創建而來,河道也是人們賴以維生的航線之一,與此同時,Lancelot想起關於走私事件,大多與碼頭、港口相關——與水緊緊相依偎。

  在Merlin的引導下,他們將車子停好,徒步走向看似安寧無異的住宅區,但兩人的神經與悠閒地氣氛相悖。Lancelot甚至還瞟見Percival伸手摸了摸右手小指的圖章戒指,像是在確認它是否存在似的——這也是Percival不為人知的小動作,略表不安。

  當他們準備穿越馬路朝著目標建築物前進時,Lancelot突然停下腳步,並伸出左手做了一個阻擋後面的人的動作。Percival順著Lancelot右手的指向,瞥見一條遺落在泥土與人行道交接處的洋紅色絲綢手帕。

  Lancelot快速地掃過四周景物,並沒有看見任何異狀,而他的同事則彎下腰將那條昂貴的手絹拾起,端詳了一番,兩人交換了眼神,Percival微微頷首。

  

  「Merlin,計畫要改變一下。」男人朝著空氣說著,而他與同事兩人腦袋正快速分析著這條手帕要留給他們的訊息為何。

  「Merlin,調閱一下這附近的監視攝影機,大約三十分鐘內的畫面……」一向冷靜沉著的騎士尚未說完話就被打斷。

  『喔,真是湊巧,那附近的監視攝影機都被破壞了。嘿,別急著打斷我,在你們撿到Catherine手帕的正對面剛好有間餐廳,我從那間餐廳查看到大約十五分鐘前玻璃窗上有位穿著紅色大衣的女性的倒影,不是很清楚,但他們朝你們的一點鐘方向走去。』

  「Merlin你真是充滿驚奇!」換上新西裝的騎士由衷地稱讚著,「如果我還沒說過,那我現在要趕緊說我真的是太愛你了。」

  『我接受到你的愛意了,但我不大好意思順便接收到別人的醋意。』

  

  魔法師揶揄著,但戴著眼鏡的騎士似乎沒有留意到他們的調侃,反倒專心地朝著新目的地前進。

  

  『James。』

  

  魔法師兼引路人切換了單獨頻道,或許也是為了保有每位騎士的隱私。被呼喚的騎士並沒有回應,他追上前頭同事的步伐,以一聲簡單的哼聲表示收到魔法師的訊號。

  

  『你害我打賭輸了。』

  

  男人愣了一下,差點笑出聲來,因為說出那句話的人並非魔法師,而是另一位看似高傲但其實內心挺溫暖的紳士。當然,Lancelot並不想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這位應該遠在里約的騎士,現在卻出現於Kingsman總部的魔法師的萬能辦公室裡——有些事,問太多就戳破的那層膜、過了火。

  他以為騎士是太陽,然而他錯了,因為魔法師才是騎士的地球。

  

  ※※※

  所以,說起來可能是小學那一陣子的相處吧。

  年幼的兩人在為數不多的日子裡,James與Egbert之間的微妙平衡,大概就是那時候發展出來的。

  James Spencer一向是眾人心中的太陽,總是散發著開懷及暖和的溫度。當James察覺Egbert存在時,卻忍不住被其吸引。到了劍橋時期,有些情愫逐漸明朗,而James在心中百分之百的認定,Egbert就是自己的太陽。

  

  ※※※

  他們互別了眼神,此次Lancelot安分地退居副手的職責,讓Percival打前鋒開路。從馬路到公寓樓梯這段路程上,安靜地像子夜,除了路上偶爾會有自行車經過以及牽著手出來逛街的溫馨母子之外,這區塊並沒有沾染任何黑幫氣味,不像巴黎分部所回報的Tristan的前幫派朋友們找上門來了!

  但,正因如此平凡無奇,反而更加深騎士們的憂慮。他們正往賊窟前行,運氣好一點會在公寓附近看到小嘍囉,Kingsman的騎士們才能一展長才,一一消滅掉那些礙眼的存在。

  只可惜,他們居然能如此順利抵達Merlin所提供的座標位置,表示目標人物已經轉移場地,又或者這裡只剩下驗屍官的工作。無論前者還是後者,都不是好消息。

  Lancelot倚在牆邊,瞥了眼整裝待發的同事,可能察覺到自己的視線,Percival稍稍轉首也回敬一抹目光——不再像他們在Kingsman總部相遇時的尷尬或是冷淡,也不像是過往劍橋時期那般夾雜些許戀慕情緒的眼神,而是……像是被時光洗練過後的了然。Lancelot嘴角勾起微微弧度,將這畫面刻在心上。

  戴眼鏡的騎士將裝上消音器的槍口朝門把開了兩槍,接著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闖進房間內,在看守的黑衣人們拔槍之際,Percival早已搶過對方的武器,並直接踢翻對方,黑衣人的大腦大概還沒做出任何反應之前,Percival早已關閉他的大腦功能,讓對方直接進入休眠狀態。

  喜歡搞一點花式演出的Lancelot也沒讓Percival幹練的手段專美於前,不過當Lancelot搞定另一名小子後,他確實已經落後進度——Percival已收起武器,並走向了被綁在椅子上並且嘴上還貼了膠帶完全不被憐香惜玉的Catherine。

  Percival沉默地將Catherine鬆綁,而Lancelot走近兩人正想開口說話安慰可能受到驚嚇的Catherine,然而,這可愛的法國女孩又再度刷新Lancelot對她的理解:Catherine對於Kingsman騎士們的出現像是鬆了一口氣——但似乎早就預估到他們兩人會再度現身——她沒有驚慌失措,雖然看起來有些疲倦又略有不安。

  頂著湖上騎士美名的James在她面前蹲下,就像古代騎士們對貴族婦女彎下身伸手輕吻她們的手背似的,接著,Lancelot將她刻意遺落的手絹遞出,交還至她的手中。即便在生命危急的時刻裡,她依舊能落下線索等待救援。當然,Lancelot也相信在海牙的那場搶車逃逸肯定也是她的主意。

  

  「Tristan被他們帶走了。」夾雜些許法文口音的英文,她似乎不像之前那樣冷靜自若,即便她正努力地壓下悲傷的情緒。

  

  Lancelot接收到Percival的視線,前者將注意力再轉回法國女孩的身上,他專心地望著她,用眼神鼓勵她多說一點。

  

  「他們威脅Tristan帶他們去找那批貨物,否則就直接殺了我。」她雙手緊攥著手絹,「所以Tristan只好帶他們去碼頭。」

  「Catherine,妳知道在哪個碼頭嗎?」Lancelot甫開口就立刻察覺到Percival微瞇起眼,表示自己並沒有跟上節奏。

  

  法國女孩並沒有注意到兩位騎士的默契,她還正在克制自己腦中混亂的思緒。

  

  「Catherine,妳要我們去救Tristan對嗎?」向來沉默的騎士開口,而法國女孩轉首,愣愣地望著他,點了點頭,「但Tristan現在有可能死了對吧?」

  

  Lancelot皺眉,咀嚼同事的言外之意。

  確實,只要幫派找到了那批軍火,Tristan對他們而言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只是個窩裡反的叛徒罷了,況且藏軍火的地點又在港口,表示著毀屍滅跡非常方便,直接將Tristan丟到賽納河去餵魚就是了。但Lancelot倒認為Percival並不是指這點,因為,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刻意擾亂需被保護的人的情緒,盡可能的安撫Catherine的情緒,得到更多資訊,才能順利地完成任務。

  

  「Catherine。」Percival也蹲下身來,與法國女孩的目光平行,語氣溫柔又不容拒絕,他輕道:「妳把軍火移去哪裡了?」

  

  Lancelot愣了一下,現在他終於發現哪裡不對勁。是的,一開始他認為Catherine不可能知道軍火藏在哪,但Percival卻詢問她把軍火移到何處。

  

  「妳知道Tristan把軍火放在碼頭,但妳也很清楚Tristan的個性,所以貨物放在那裡不安全,所以妳私自把軍火挪走,但沒有告訴Tristan,對吧?」他像是循循善誘著,而法國女孩乖順地點了點頭,「所以,告訴我們,妳把軍火移去哪了?」

  

  Catherine難得露出專屬她這年紀的女孩們的脆弱,她的淚珠如珍珠一般跌落下來,落在她的紅色手絹上。

  

  「你們可以救Tristan對吧?拜託你們一定要救他。」她說著,邊抹去淚水邊哽咽地說著。

  

  ※※※

  James Spencer發現,他對於太陽的理解有一點偏差。

  例如,他以為Harry是太陽、Catherine也是太陽,甚至自己是繞著Percival公轉。然而,這些『太陽』其實並非發光體,他們更像是反射陽光的月亮,繞著他們心中的地球打轉,引起地球的潮汐,彼此完美地制衡著對方。

  Percival是他的月亮,安靜地、沉默地、忠實地繞著Lancelot公轉,而Lancelot的血液像海洋一樣,受到引力作用……

  所有的潮汐,因他的月亮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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